Religion, Nationalism, and the Individual in Modern Indonesian Autobiography: Hamka's Kenang-Kenangan Hidup
比較Hamka及Malaka的不同
- 幼年的生長環境非常相似,但在青少年時期便開始不同
- Tan Malaka→社會主義的革命、受過歐洲的影響
- Hamka→較不單獨專注在政治上,且在很多方面的涉獵並不多
- Hamka是兩者之中,活到獨立之後的人,並且成為了知名的宗教領袖。到他死前,他也許並非最受敬崇,但絕對是最知名的宗教人物。
- 兩位都急於寫下自己所經歷的歷史,Tan Malaka的手法較為戲劇性,也比較強調自己的重要性;Hamka則是聚焦在自己的人生故事上(the presence of Hamka the individual looms large in the background)。
國族意識與傳記書寫
- 1900~1930、1942~1950的影響
- ★Kaleidoscopic heterogeneous
- 認同的產生、教育造成的supralocal的意識
- 使一些人如Hamka形成了群體的體會,進而產生更強的自覺意識 or 犬儒主義
- 國族意識的產生
- Hamka記載了一些公共的活動,但多數卻不一定是他實際參與的→並非藉由公共事件來闡述自己的成長,而是慶祝往最終勝利邁進的事情
- 男性似乎都傾向如此來記載公共事務
- 記載的皆是特意挑選過的事
Hamka傳記的特點
- 作者舉西方的傳記來做對照
- 很少觸及私領域,常會以公共事務取代掉,而這似乎也是男性印尼作者的通例
- 相當以大眾認同來做為構成自我形象的一部分
- 「家醜不可外揚」
- 作者認為這可能跟文化有所關聯
- 宗教經驗、體驗在傳記的記載中也同樣缺乏,作者舉了歐洲的傳記為例,通常都可以找到宗教對傳記主人的影響,大致上可分為三點:不信到信、信到不信、持續相信。因此作者認為要理解這個現象,必需要從歷史中了解宗教觀點的脈絡是什麼。
傳記與宗教
- 作者認為找到類似於西方傳記的文本是有可能的,但不一定會是傳記
- 宗教體會的部分極少
- 個人對於宗教的體會←→與非洲參照
- 非洲也有類似的例子
- Camara Laye's - L'Enfant Noir, translated by
James Kirkup as The African Child:只描述割禮儀式的進行、強調本身的重要性,但對伊斯蘭的教義從來沒有描述 - Ngugi's novel The River Between:同樣只強調儀式
- 從許多伊斯蘭相關的文學作品中,都可以發現「神」的比重是非常低的
- 伊斯蘭教的要求:鬆散但又嚴密、著重事後的評論
- Historical term
- 接下來不再贅述
介紹Hamka
- 記者,同時也是知名小說家
- 在1950~1960年代,轉為一個伊斯蘭教的知名人物(working through his journal Panji Masyrakat to disseminate religious news)
- 1960s, his stock as a religious figure rose: imprisoned by Sukarno for being hostile to the latter's style of government
- turned Hamka into a focal figure for the modernist Islamic opposition to "guided democracy"
- Suharto「新秩序」政府為了正當性的考量,還試圖透過法律對他「造神」
- 死後聲望還是相當高,而且不只在印尼,也常被邀請至馬來西亞講道
- 雖然有批判的聲音,但大眾並沒有真的採納
介紹Hamka的傳記
- 傳記書寫於1950年,那時他42歲
- 兩個目的:記錄歷史、個人的回憶錄
- 以自己的角度書寫
- 把自己的重要性放大,且是有目的性的書寫:內容早已去蕪存菁
- 在書末為自己的職業生涯做了反思:一系列的錯誤
- ★父親的影響
- 沒有往回看自己的歷史,而是向前看自己還能做什麼
- 每卷的寫作風格及編排方式差異極大
- 人稱使用的變化:aku-assertive first person, dia-third person, kawan kita-our friend, pemuda kita-our young man, Bung Haji kita-our Brother Haji
- 從內容再次確認Hamka確實有意識到一些自傳的撰寫方式
- 在第二卷中,作者認為Hamka寫到的公共事務需要特別解析,以排除私人的情感
介紹Hamka的傳記
- 到了第三和第四卷,公共事務和私人情感混雜的情況就更明顯了,因為Hamka把個人歷史和國家歷史完全寫在一起
- 作者認為Hamka有意識的引導讀者,帶領讀者到他所希望的目標:英雄、作家、自傳家、宗教權威
- 日本投降後,Hamka被視為叛徒,使得上述不再那麼堅固,而這一事件也使得Hamka得以在個人和國家之間找出一個空間,到了最後一卷,這個空間將使Hamka得以將個人和國家脫離
- 在前四章,這一個空間不明顯,甚至,Hamka還是對公共事務保持熱衷的態度,而作者也認為這部分的Hamka,對於作家和自傳者的分別並不明確
- 到了後來,Hamka發現自己不適合政治後,才漸漸的淡出,轉而做一位宗教學者
- ★父親的影響
Hamka的父子關係
- 在Hamka的文字中有隱晦的提及
- 小時候的父子關係很好
- 父親希望兒子能成為一個宗教學者,打算將他送到麥加學習十年
- 青春期後,這個關係就減弱了,可能與父親對母親休妻(repudiation, talaq, Divorce in Islam)有關係,也因此造成Hamka對父權的反感
- 到了後期,雖然沒有直接表明父子關係的恢復,但可以從述事中發現,父親在兒子眼中的地位有提高的跡象
- 在日據(Japanese occupation)將結束之前,父親便離世了,而這也使得Hamka得以擺脫父親過去造成的陰影,使他能自在的追隨父親的腳步,但卻不必受到其嚴厲的檢視
- 作者認為這一部分有如浪子回頭的故事一般
- 作者的分析認為,Hamka幾乎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提到這些事情,而讀者也同樣不易察覺,關鍵在於對日判斷的錯誤,也因此作者認為這個部分需要詳細分析
作者、被描繪者
- 在獨立運動期間,不過是一個小角色
- 但在自傳中,卻可以看到強大的野心、克服難處、取得最終勝利的信念
- Hamka在極年輕(42歲)的時候便寫了這本自傳,為何在這個年紀就寫?這是一個令人值得玩味的問題
- 作者認為將作者及被描繪者的角色區分開來,會是一個有效的方法,他舉Conrad的作品Lord Jim來探討作者和被描繪者的差異
- 作者指出,Hamka確實在做某些與Lord Jim中所寫類似的事情,只不過Hamka筆下的是自傳,所以這兩個角色便是自我分析(self-analysis)以及辯護文(apologia)
Those difficult sufferings and trials I endured [note here the use of the first person, saya, in contrast to the third person in which the original narrative is related] thirty years ago in A.H. 1364. I was then 37; I am now 67. But in all honesty I can say that these trials of Ramadhan 1364 or August to December 1945 were the gravest and the most significant (paling besar) of my life. (Hamka 1974; 3:257)
作者、被描繪者
- 作者認為Hamka從得知日本投降的反應,一定是促成這個傳記的主要因素:透過闡述和分析,才能舒緩痛苦、另一方面則是向讀者解釋及告解。如同Lord Jim中的手法一般
- 最簡單的解讀方式,就是將這一切視為自我辯護。但作者認為這一方式過於膚淺,因為第三卷提到的,關於日本毀約的事,使Hamka被隱隱的被現實感接管一事,可以看出Hamka的述事不是完全在做辯護
- 而由於日本的戰敗及印尼獨立的渴望是非常強的,也因此,Hamka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devastating)
- 寫法的轉換:幽默感消失、節奏變得更快速(The sense of a series of events following each other in quick succession, and the lack of coherence to the happenings implied by the absence of subordinate clauses of linking conjunctions, is made even stronger in Indo-nesian where the uninflected verbs fail to denote any chronological order.)
作者、被描繪者
- 使用了新聞、不是描述他自己參與的事情,而是對時間氛圍的描述、將重大歷史事件和自己的經歷做連結:"What would happen to it (independence)" is abruptly followed by the sentence: "On the way he stopped to have a drink in a Chinese shop,",以將讀者拉入其中
- 在較前面的頁數中,Hamka有提及與日本合作會被一些人敵視
- 而雖然現在(日本投降)已經是事實,眾人對日本的敵意業已展現,讀者卻已被Hamka帶入他的情境中
- 作者此時也針對Hamka的作為提出一些批判:himself is only half aware of the problem, and this failure of recognition consequently compounds his guilt.
結論
- 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的使用
- 第一人稱:引導讀者進入內心世界,而在第三人稱中則無法辦到
- 第一人稱也較易讓讀者接受作家所要傳達的概念
- 馬來-印度尼西亞的文化特色:自傳必須以第三人稱進行,而Hamka在一開始的人稱使用上的混亂,可以知道他試圖找到一個使用第一人稱的方法
- 這本自傳在印尼歷史上描述了Hamka對這個關鍵時期的描述,並且也藉由寫作來達到某種程度上的自我認識
問題與討論
20180409 - Religion, Nationalism, and the Individual in Modern Indonesian Autobiography: Hamka's Kenang-Kenangan Hidup
By lzong
20180409 - Religion, Nationalism, and the Individual in Modern Indonesian Autobiography: Hamka's Kenang-Kenangan Hid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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